还是有人发现了她,是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。他用塞娜听不太懂的方言问:姑娘,你是哪里来的?
塞娜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。她跟着爸爸坐上火车,窗口的位置,塞娜好奇地看着窗外急速流过的风景,有一些微小的人。车停了又走,塞娜问爸爸:爸爸为什么我们不下车呢?
还没有到。爸爸的手放在塞娜的头上,他说:还没有到,塞娜乖啊,再等等就到了。
A城小得像一个用旧的火柴盒,车站人如潮水涌来挤去。爸爸抱着塞娜穿梭,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中年的女人,眼角有了皱纹,笑容安静。她递给塞娜一颗糖,爸爸说:塞娜,叫妈妈。
塞娜已经忘了她妈妈的样子,照片里的妈妈是年轻的,有和塞娜一样圆圆的下巴。塞娜是喝牛奶长大的孩子,泡在杯子里的奶粉消融,水便成了白色的了。味道是甜的,可是有些烫。烟一丝一缕,冰冷地浮起。
塞娜从此就住在A城了,一幢大的房子,窗户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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